“太子殿下是否想出‘绝世之作’了?”霍景云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单音。
看着言默呆愣愣,一副状况外的样子,霍景云只感觉自己二十年来的修养喧告迸裂。
狠狠的把手中的一只海棠朝言默砸过去,正中——海棠不堪重击,片片凋零——
可怕的沉默
言默扯起一抹微笑,还是头一此被人往脸上甩东西呢——不过应该谢谢他,要不是他着一甩,自己还当真想不起来呢——
“昨日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言默缓缓站起,面对着霍景云
“佳人晓起出兰房,将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不明所以的看了霍景云一眼
“郎道不如花窈窕。”嗅一嗅从头上拿下来的残枝,香如故啊,不错。
继续“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笑看着霍景云,弹弹衣上的海棠花瓣,恶毒的奉上最后一句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
……沉默……沉默……扑哧……
有人笑了出来,接着哄堂大笑应声而起——
霍景云的脸色更是可观,红黄蓝绿,萝卜开会,绝妙绝妙……
言默抚着下巴,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变脸剧目,呃,霍景云没有去表演川剧实在是一大遗憾啊——
刚才霍景云的一甩,正让言默想起了唐寅,也就是唐伯虎的《妒花歌》,大意是描写一个少妇早上起来看见雨润的海棠十分可爱,于是摘了一枝,对镜梳妆,花映人红,人比花娇,佳人拿了海棠花与自己相比,问自己的相公,花好看还是人好看,他的相公竟说妻子没有海棠花窈窕美丽,妻子一听当然发起雌威,心里哪是滋味,竟然说自己不如死物的花,发怒的把花仍到该死的负情郎身上,让他今天晚上抱着花睡去吧。
本来是小儿女间的打情骂俏,被唐寅这么写出来,顿时佳人变泼妇,言默以前只是觉的有趣,没想到今日竟然用上了。哈哈、哈哈,不知我们那个齐陵王泼妇加妒妇做的是否开心,哈哈。
言默那个心里那个痛快啊,简直比吃了海洛因还快活,敢那样对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为了齐陵王大人的面子,众人努力忍主笑,腹痛啊!
“小儿顽劣,还望齐陵王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荠王哈哈的出来打圆场,挽面子。
“岂、敢”这人还真是不简单,虽然语气仍是僵硬,面色依然铁青,但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稳住自己的怒气——不容小觑啊,言默心下倒多出几分佩服。
仇也算抱了,也没必要再戏弄他了,省的以后又多一个欲除自己而后快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言默抱拳向霍景云施了一礼,而后言道:“陵王与姬宫衍一般见识,只是一时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至于打赌一事也就这么算了吧”言默暗道自己难道还真领一个男人回家啊?想想就恶寒,敬谢不敏,敬谢不敏……
“太子怎么可以这么说,愿赌服输,我这使团里太子看着选吧”霍景云心高气傲,怎肯就这么。
言默站在西顺各使面前,看着那一个个可以说是英勇就义的大为无畏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壮啊。冷汗直下,瀑布啊!
说实在的清秀俊俏的还真不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