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书拱拱手与我作别,我呲牙一笑:“符公子的表妹要抛绣球招亲?这事情可有趣的紧。”符小侯爷撇撇嘴,小跟班立刻接腔:“我们表小姐是什么人物!说是撞天婚,永昌门绣楼跟前昨天晚上开始清道。除了京城的王孙公子,上不得台面得哪个能靠近半步?”
我靠!当真拽到你姥姥家去了。我的斗志一下给激发出来,老子倒要看看,符小侯的表妹是圆的还是扁的,有谁敢不让我靠近半步。
符卿书前脚走我后脚抹嘴付帐,大摇大摆杀到永昌门。果然有几个家丁把关,但被老子的气派跟凌厉的眼神震住,欲拦又止地放我过了。
楼底下清一色锦袍玉带的公子哥儿,我在人堆中杀出一条血路想看看抛绣球的妞儿姿色如何,到了绣楼下抬头一瞧。靠!四周挂着粉色的纱帐,只能瞧见几个人影乱晃。噼里啪啦一串鞭炮放完,不晓得哪里喊了一嗓子时辰到,纱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擎着一个绣球。小白脸们顿时骚动起来。我睁大了眼往缝隙里瞅,楼上头忽然飘下来一声惊呼:“下面那个穿蓝袍子的不是泰王爷么?!”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绣楼里的妞儿一声惊叫,玉手一抖,绣球一个不稳直掉下来,磅的正中老子的天灵盖。楼上一声少女的尖叫:“老爷,不好了!小姐砸到泰王爷了!!!”我拿扇子遮住脸,回头就跑。尖叫跟着换了台词:“不好了!泰王爷跑了!!!”
我撒开丫子,穿过大街,绕进小巷,曲曲折折经历万水千山钻进泰王府后门,嘱咐家丁把前后门插紧,天皇老子叫也不准开。
到了将近傍晚,小顺过来传话:门房来报。我大怒:“不是说过天皇老子也不开么!”门房两腿乱颤:“不是天皇老子,宫里的王公公来传圣上口谕,召王爷立刻进宫见驾。”
进了宫,太后搂着我又哭又笑,皇帝指着我一顿大骂。太后笑着搽眼睛:“我的皇儿,你真的开窍了!哀家正在犯愁你老大不小,没个正妃,连偏妃都没半个怎生的好~~你这就给哀家把心事了结了~皇后的那个妹子,哀家早看她好,正要皇上帮你说去,果然姻缘天定就让你自个儿碰上了~~哀家心里真的喜欢……”
皇帝拍龙椅大骂:“你干的好事情!皇后的妹妹抛绣球你凑个什么干热闹!朕知道你那点花花心思。京城的哪个王孙公子你没见过?非要跑到那里去!方才国丈进宫,皇后跟朕哭了一下午,哭的朕心烦意乱。全京城都把这件事情当笑话讲。天意如此,自作自受,朕就下个旨,给你跟皇姨主婚!你收拾收拾那些个男宠等着娶妃罢!”
我死到临头方才晓得,符卿书的表妹就是周皇后的亲妹妹周小皇姨。周皇后我见过,美的冒泡。据说皇姨的姿色犹在皇后之上。但是,小皇姨年方二八。我马小东不能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伸出魔爪。况且大丈夫志在四方,哪里能轻易被一个女人给套牢了。花花世界,芳草无限,美好的事物多的很,老子连春芳院的大门都还没进过!
半夜我从卧室踱院子里,长吁短叹。皇帝说话不像是玩儿的,月凉如水,人生何堪!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无声无息架到我脖子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背后道:“说!柴容在哪里!”
我听见那个声音,咦了一声。转过头,拿剑的人也愣了一楞。我对着蒙着黑巾的半边脸干笑:“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说符小侯爷,你大半夜拿把剑跑泰王府来,有事情?”
符卿书理所当然问:“马公子,你怎么在泰王府?”我听见这句话,心放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