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仰天长笑:“哈哈,豺狼膳素,虎豹念佛?哈哈!”
我把椅子往床边拖近:“汪兄,本王今天真心诚意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大家一起忘掉它。从今天开始,本王想跟你交个朋友。”
汪壮士继续狂笑:“忘掉?哈哈哈!”
我想一想也是。柴容干了什么!一大老爷们,谁被人当成女人给那个啥了,不管有遂没遂,一辈子心理的阴影绝对抹不掉。汪瑞越笑越凄厉,听得我心里越来越不是味儿。我把椅子再拖近一点:“汪,那个汪公子,我知道,以前柴容干的事情活该天打五雷轰。我告诉你,以前的柴容已经被你勒死了。你为民除害也为自己报仇了。从今天开始,你看见的是个新的柴容。咱男子汉大丈夫,过去的都过去,从今后抬头挺胸,又是一条好汉!”
汪瑞渐渐停住笑,抬头看我:“柴狗!你用不着惺惺作态。我汪家满门性命在你手里,如今只得任你摆布。有种你放了我全家,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
我被汪壮士搞的头大,一时半会根本说不通。做大侠,不单要胸襟,更要耐心。我叹口气起身,走到床边。汪瑞冷笑一声,闭上眼。准备慷慨就义。我扳过汪壮士的身子,汪瑞电打样的一颤。我看他紧闭双眼死咬牙关的小模样,觉得自己真奶奶的像个强暴民女的土匪。
我再叹口气,三下五除二,解了汪壮士身上的绳子。汪瑞依旧闭着眼咬着牙关一动不动。我心里一股火气噌的冒上来。妈的,老子看起来就那么像变态么!把绳子往地下一扔,我卷卷袖子:“汪公子,信不信由你。老子不是以前的变态小王爷柴容,老子今生,只爱美女!你全家在太后手里扣着,我一时弄不出来。你先将就在这里住几天,等太后放了你全家,我立刻放你。老子讲话天地良心,你爱信不信!”
我慷慨激昂地讲完,转过身,昂首挺胸,无比潇洒地走了。
跨出厢房,走出院子,外头日头正好。早春太阳光不热不冷,正适合晒着逛逛。迎面一道回廊,尽头是个假山。转过假山,豁然开阔,眼前居然是大片碧清的湖水。粼粼映着阳光。湖的另一头是片草地,草地上堆着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太湖石。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望着湖面,不由得感叹出声:“不知道天黑以前能不能摸回去!”
“王爷在自家院子里,怎么也迷路了?”
我回头,对着大石头后头绕出来的青衫人哈哈一笑:“苏公子,好久不见!”
我见了苏公子,心中分外兴奋。正等着要找这个人,没想到一下子撞在我手里。我跟苏公子热络地打招呼,苏公子也还我斯文一礼。
苏公子还是灵堂里见面时那副老样子。不热不冷不咸不淡的。不过白袍子换成青衫子,看上去有些墨水味道。比刚才我见的那位娘娘腔的汪探花,更像个读书人。
所以我才更感叹,人哪!哪能看得透?要不是奈何桥上铁证如山,谁能想到这位文质彬彬的苏公子,居然是小王爷一十九个男宠的第一人?啧啧,可叹啊!
苏公子听见我喊他苏公子,脸上声色不动水波不兴:“王爷今天可大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