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和牛奶的甜蜜交缠中混杂了面粉的香气,全孝慈有些别扭欣喜地转动着那种甜品店才会出现的彩色条纹吸管。
浓郁醇厚的巧克力在味蕾上爆炸,竟然让他难得地胃口大开,把厚厚一摞软糯厚实、外壳酥脆的松饼一扫而空。
胡文才又高兴又心疼,这得是把自己饿了多长时间。
顺着全孝慈的脊背轻轻拍打着,时不时用擦嘴的方式打断他还没嚼完又继续塞的动作。
“你不次一口吗”,全孝慈吃的很急,腮边鼓鼓的。
很小气地切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儿递到胡文才嘴边,他正以一种看小孩子狼吞虎咽时才会有的慈祥目光看着全孝慈。
亲手做的东西被长的像天使一样可爱的乖宝宝吃掉,任谁也会心情很好:
“吃了今天我就白健身了”,胡文才坚定地拒绝。
他年龄上来了了,如果不管住嘴、迈开腿,不出半年就会变成立刻被颜控小鬼抛弃在历史长河里的啤酒肚中年男。
那个时候大叔可就不是戏谑的称呼了。
一想到全孝慈那些曾经被他用财力和阅历碾压过的前男友们,随着时间成长为外表和薪资都很出色的社会精英。
甚至可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当年发生过的糗事,来调侃以表示已经不是当初无能为力的穷小子。
而自己会变成除了钱一无所有,全孝慈连提都不想提起的黑历史,胡文才打了个寒颤。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这种因为做不好身材管理发生的悲剧,绝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的。
“吃完了先下地走两步,别立刻睡觉。”
胡文才端着杯盘嘱咐,听到全孝慈随便答应着也知道他不可能会听。
等从厨房回来以后,果不其然收获了露着肚皮呼呼大睡的小猪咪一只。
只好先给他按摩会儿,积食了折腾的还是自己。
两个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也许是难得摄入糖分超标一次,全孝慈精神的不得了,格外活泼好动。
胡文才毕竟岁数上来了,为了工作连着熬了将近一个月的夜。
昨天又是处理家务又是头次开荤,迫切的需要休息。
结果全孝慈喜欢把各类设备开的巨大声满屋乱跑不说,时不时就要冲到衣帽间里,翻出高中时候胡文才给他买的小玩意儿。
cos服和各类道具大多是定制的,有些是自己非闹着他给亲手做的,还在深处放着整套整套的化妆品。
全孝慈一边翻看一边惊叹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玩儿过cos了,难免有些怀念,上面附着的回忆比什么都宝贵。
胡文才睡的不沉,突然听到劈里啪啦的声响和脚步声离耳边越来越近。
梦里材质不同的异物突然全部散落在身上,一抬手就不知道磕到哪里,腹部还有股压迫感。
他皱着眉疼醒,寻思怎么痛感还能传递到现实里。
结果一睁眼就是镶着巨大宝石的魔杖对准自己,全孝慈微微抬头,宽帽檐的黑色巫师帽底下是雪白的尖俏下巴:“是不是很可爱!”
胡文才的脑子昏昏沉沉,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怀疑自己打破次元墙,转生成为美貌咒术师的试药奴隶。
结果魔杖是实心的,为了效果好宝石也是整颗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