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找到啦,进去它就没躲我,刚才只是在相互熟悉而已。”
门刚打开,全孝慈正蹲在地上,疼惜地抱着低声呼噜的三花猫,声音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喜爱。
文得凯有些发懵,哭笑不得地一起蹲下,揪住一只毛茸茸的后脚:
“你真有意思哈,大哥想摸你两把都得上供猫条,现在见到美女就直接白给了?”
三花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懒洋洋地缩回爪子;全孝慈早就习惯文得凯爱胡咧咧的个性,也不稀罕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和猫咪相互蹭脸,挠下巴摸肚子不亦乐乎。
等他过了把瘾,三花已经成了一滩融化的毛团,连只剩根部的右腿都微微颤动。
“它是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我半夜被骂了,开车去兜风。
去小巷子里扔水瓶的时候就听里面有猫叫,翻了大半个垃圾桶,才把它翻出来了。”
文得凯看出全孝慈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想起半人高的大桶里酸腐的气味和粘腻恶心的触感,到现在还是有点想吐。
“虐。猫的锯断了它一只后腿,救活了以后我就养着它了,我大哥给取名叫文得健,小名健健,但是它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它全名。”
全孝慈听的心疼,悄悄把一滴眼泪擦到白色的绒毛里,正用爪子拨弄着发丝的健健抖了下耳朵,发出细细的哼唧声,前爪肉垫轻轻地在衣服上踩奶。
他便也小声的喵呜叫着回应,像抱小宝宝似的,小幅度的摇晃手臂,全心全意地爱着怀里被伤害过,却仍然愿意相信人类的小猫。
文得凯看着这一幕,莫名想起了圣彼得教堂里圣母怜子的雕塑;这种母性的柔情让他觉得陌生,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靠近一些。
话又说回来,他已经被多重打击搞得麻木了。
听到全孝慈用从没有对自己有过的柔声哄小猫,仿佛含着蜜糖一样,听着黏糊的不得了;甜滋滋的,想必多任性的小孩也能被哄住。
他像学土木的男生,本以为找到一个前途光明,薪资高昂的老婆可以一劳永逸,但是做了同夫;
这文得凯倒也理解,因为女人多的行业就不欢迎男人,就像他一直惹小慈不高兴,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接近小慈倒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被自己养了两年多的文得健几乎不跟人撒娇,只是饿了会绕着腿走几圈,文得凯以为是天性不亲人,结果现在掐着嗓子哄小慈开心。
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像拿到硕士学位的幼师,在面试中被大专毕业的女同事刷了下去,因为男人多的行业需要女人平衡。
文得凯又有点绷不住泪腺了,虽然健健是比自己可爱,不怪小慈喜欢;
小慈比起五大三粗的自己更容易得到小动物亲近也是正常的,但是文奇带来的压力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
多种的沮丧让文得凯绝望的像是赘到潮汕的女婿,家里连生十个儿子才终于有了一个女儿,长大后发现是一个铁T。
顾不上在小慈面前保持仪态,文得凯瞄见一人一猫正亲昵的互动,两只小毛咪谁也没闲工夫关注自己。
便用额头抵着门框,放任身体滑落下去,他决定给自己一分钟时间收拾心情。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文得凯突然被毛茸茸的东西戳了一下脸。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大一小两颗叠起来的猫猫头,大的那只把白嫩饱满的脸颊贴着一半黄一半黑的小脑袋壳,正举着小猫的爪子踩自己的脸。
挺拓有型的裙摆像花苞似的开在地板上,距离太近了,文得凯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能闻到全孝慈张开红唇间的吐息,唇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