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原地,发现阵眼已经变了,被她击落的繁花交错堆积,辨不清原来的样子。
……
当秋意浓被人从花阵中拎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汗湿了,法衣贴在身上,哪里还有乘风飞去的仙子风范。
拎着她的是个道姑,样貌三四十岁,眉眼清正,透着凛然之气。
她把秋意浓往地上一甩,皱着眉道:“都来几次了?连个花阵都破不开。都说你资质过人,我瞧也不过尔尔。”
秋意浓定了定神,顾不上擦汗,先撑起身子施礼:“拜见师伯祖。”
“起来吧!”道姑随手一挥,她身上狼狈尽去,又恢复了飘然欲仙的模样,“有事快说,说完就滚。”
在这位师伯祖面前,秋意浓不敢有半点作妖,规规矩矩地道:“弟子奉师命而来,告知师伯祖,凌师弟回山了。”
“回来就回来呗,还特地说一声作甚?”她拿起搁在一旁的花剪,继续剪枝。
“此次不同以往,凌师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个姑娘,说要娶她为妻。”
“哦?”道姑兴致勃勃,“这小子开窍了?是什么姑娘?”
秋意浓面露难色。
道姑不客气地道:“要说快说,不要扭扭捏捏!”
秋意浓忙道:“师伯祖见谅,这姑娘情况有些特殊,她……”
她把白梦今的情况说了一遍,道姑一边听一边点头,末了道:“这不是很合适吗?简直就是上天送了个道侣给他。唉,这小子生来倒霉,有此运气看来天道终究没有抛弃他。”
秋意浓回道:“师伯祖说的是,只是我师父琢磨着,凌师弟这等性子,如何一两日就天雷勾动地火,非她不可?总归有些不放心。凌师弟一身庞大修为,却无护身之术,倘若身边人不可信,就是祸事了。”
道姑思量片刻:“这话也有道理。”
秋意浓松了口气,接着道:“所以,师父让弟子前来告知,请师伯祖留心一二。此女品性如何,与凌师弟好不好双修,还有她择师一事,有劳师伯祖费心了。”
“真是麻烦。”道姑嘀咕了一句,到底应了下,“行,等他们来见我吧。”
“谢师伯祖。”秋意浓礼数行到一半,道姑一挥袖,眼前景物顿变,她已经悬空浮在水面,被送出镜花水月了。
秋意浓翘了翘嘴角,转身回主峰。花师伯祖就是这样的脾气,除了凌师弟,她从来没见别人得过好脸色,不知道那姓白的小女修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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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下来。
白梦今将自己的行李一一归置好,准备休息了。
执事殿的人走后,凌步非跟她说:“原本打算先去见师伯祖的,被叔父这么一打岔,时间都晚了。我们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见师伯祖吧。”
白梦今终于有空问他了:“你说的师伯祖是哪位长老?”
“哦,师伯祖姓花,名无声,是我外祖的师姐。宗门里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枯木师叔祖,一个就是花师伯祖。他们是外祖的同门,从小看顾我长大,与自家长辈没有区别。”
他都没提起凌家其他人,可见心中亲疏。
花无声,白梦今慢慢点头。果然是这位前辈,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她记得,这位花长老早年扫荡人间,除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