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生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杨青青没听见,继续道:“对了,你吃不吃水果罐头?要不要喝点秋梨膏水?我今天刚熬的,可甜了!”
程景生终于破功了,用力清了清嗓子,瞪了杨青青一眼。
杨青青莫名其妙:“你到底咋了?”
程景生对他迟钝的夫郎无言以对,彻底不想理他了。
这一不理,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程景生都没再跟杨青青说话。
饭桌上热闹得很,程家从上到下都是一张兴奋的红脸,却只有程景生一个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默默负气。
到了晚上,程景生本想把他夫郎拉回家再说,结果杨青青又被柳长英拉进房里说小话去了。
又把程景生一个人撂在了堂屋。
“景生,快来,咱们哥几个喝一口。”程润生唤他。
他从储藏室拿了坛好酒来,给兄弟几个都倒上了,程景生只得坐下了,大家一起就着一盘花生米说话。
三弟刚刚中了功名,程润生作为哥哥自然有许多要嘱咐他的话,而程慧生则表示,自己不会去外面沾染那些酒色财气,准备在家帮衬着把学堂办好,继续好好读书。
程润生听了很欣慰,不免又拿大套大套的话跟他说。
程景生听大哥一直絮絮叨叨,渐渐头大起来,仰头闷了一口酒。
杨青青跟着柳长英进了屋子,他也想问问柳长英城里好不好玩,想看看他都买了什么好东西,兴致勃勃地很好奇。
结果柳长英颇有些神秘兮兮的,把门关上了才从包袱里掏出个小盒子出来。
“这是啥呀?”杨青青赶忙问。
“是个翠玉镯子,”柳长英一脸按耐不住的高兴,“润生今天给我买的。”
他说着,就把盒子打开来,里面果然有一只透亮的青碧色玉镯子。
“哇!”杨青青都不敢捧在手里瞧,“你怎么不直接戴上?”
“这不是在路上不敢露富吗,”柳长英红着脸说,“我都不太敢戴出去,润生今天也是高兴疯了,非得给我买,你说,我真能戴这个?”
“那有啥不能的!”杨青青连忙说,“买了不就是戴的,你平常也太素简了,往后有的是好的衣衫首饰给你穿戴的,你现在就戴上让我看看!”
于是,柳长英就把镯子给戴在了手腕上。
柳长英的手虽则因为常年干活,皮肤并不细腻,而且有不少茧子,但他的皮肤白,手指也纤长,所以还是很好看,趁上翠玉的颜色,更显得白了。
“好贵气,”杨青青感叹,“这正适合你呢。”
柳长英又是脸红,又是高兴,被他一通怂恿,就决定三弟的庆功宴上就把镯子戴出去。
入夜,杨青青心里还兴奋着,要不是时辰实在太晚了,还真不舍得跟程景生回家。
都躺在床上了,杨青青还不停地说话:“景生哥,你是没看见,大哥给长英哥买了好漂亮的一只玉镯子呢!”
程景生闷闷嗯了一声。
“那镯子可真漂亮,哎,长英哥也算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