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杨青青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富贵不是因为懂事没吃,而是根本不会吃……
这狗从小就跟着人住,杨青青和程景生又把他惯坏了,天天跟着人吃熟食,还从来没吃过这血淋淋毛茸茸的活物。
杨青青看着他叼了几下,只弄了一嘴毛,便又扔在地上,然后就着急地直跺脚,抬头冲着杨青青呜呜哼哼的。
杨青青笑得不行,只好跟他说,等会做熟了,再给他吃。
两只兔子,至少也给富贵两个腿吧。
杨青青在家都没怎么杀过活物,这些虽然他自己都会,但程景生觉得哥儿娇贵,都怕脏,所以开膛破肚的事从来轮不到他做。
眼下也只有他来做了,杨青青带着剪刀上来的,原本想的是万一程景生的衣裳破了可以缝补用的,现在倒是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最终,杨青青在溪水边弄干净了兔子肉,还留下了两张兔皮,晒在帐篷旁边的树枝上了,虽然不像专业屠户弄的那么整洁漂亮,但是带回家用来做点什么围脖手套之类也是很好的。
杨青青给富贵分了一些兔肉,犒劳他的功劳,然后就往剩下的肉上撒上盐和胡椒粉。
虽然调味很简单,但胜在食材天然新鲜,只要有些咸味就够提鲜的了,要就着馒头吃才行,兔腿上的肉最嫩最香,夹在馒头里,让人直流口水。
杨青青没有带很多碗上来,就只有两个,好在一家人也不嫌弃,程景生就跟杨青青用一个碗喝汤。
春天的野菌不算多,但野菜丰富,蕨菜汤很鲜美,刚刚摘下来的口感脆生,清香满喉。
两只兔子和一大锅汤下肚,一家人都吃饱了,温暖的食物终于安慰了一天的疲惫。
杨青青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很强大的原始部落首领,凭一己之力也能养活一家人,实在是本事非常的大,很有成就感。
程景生也这样认为,不过,他还是最在意杨青青会不会累到。
给杨青青诊脉,本来就是他天天都要做的事,今天当然更重要,搭完了脉,程景生松了一口气,释然地笑道:“多亏你平常就是个猴子。”
“什么意思啊!”杨青青皱眉,“我都忙活了一天,你不夸我也就罢了,还要说我是猴子!”
程景生笑着亲了他的额头:“我是夸你像猴子一样活泼健壮,夸你好呢。”
两个弟弟都假装天太黑了,没看见他俩的狎昵,连忙钻进帐篷里去了。
杨青青听了,这才缓和了表情,抱怨道:“没见过拿猴子夸人的。”然后靠在他怀里,用牙齿轻轻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下嘴很轻,就是平常亲昵的咬法,但程景生好像很痛,虽然杨青青能感觉到他忍下去了,但还是听见了嘶的一声吸气。
“你怎么了?”杨青青连忙问。
程景生当然是掩饰,说没什么,提议两人也赶紧进帐篷睡觉去,可是杨青青怎么会让他逃过,直接上手把他衣服给扒了。
程景生连忙四下看看,周围是没什么动静了,大多数人都累得发蒙,就连几个官差也在帐篷里睡死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剩了他两个人。
就连富贵也都自觉卧在帐篷门口看家,卷成一团睡着了。
杨青青把他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了他的一边肩膀。
只见程景生的肩膀因为背了一天的重物,已经被麻绳给磨破了,在篝火的光亮下很明显,一道深红色的痕迹,血迹沾到了里衣上,伤口的边缘肿胀了起来。
其实程景生没怎么在意这个,干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