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一见他就差点笑了,牛地主长得也太地主了,圆圆的肚子,像个弥勒佛,耳朵上还真戴着个毛绒耳罩,两撇小胡子。
“地主家也没余粮呀~”杨青青简直都能想象他捏着调子这么说话。
不过,据说牛三叔是个很仁义的地主,给老牛沟修了学堂和水渠,也从来没让长工佃农饿肚子。
“程家二小子,快进来进来!”牛三叔笑呵呵道,朝身旁的痰盂磕了磕烟袋锅。
程景生便带杨青青问了好。
“哟,这是你夫郎啊,真好真好,快坐下。”牛三叔很热情,又一股脑让人拿茶水点心来招待。
牛三叔家可真漂亮,四处都有装饰,家具都是有雕刻的,桌子上还有盆景和瓷器,杨青青一边默默欣赏着,一边喝着奶茶。
程景生跟牛三叔寒暄了几句,就切入正题:“三叔,你家有没有牛犊子,我想买一头。”
牛犊子冬天下的多,这时节大部分牛犊还在胎里呢,但他想着牛三叔家牲口多,有下的早的也说不定。
牛三叔哈哈一笑,道:“怎的,你又想吃牛肉啦?我家现在可没有尥蹶子的小牛哟!”
程景生笑了,说:“不是,是想买头耕牛,等养大了春天耕田用。”
农人家里没牛不行,即便几家合买一头,也是要有的,牛三叔赞同他的决定,便说家里正好有两头,上个月刚下的。
程景生很高兴,牛三叔也大方,就让人直接带着他去牛圈里挑。
杨青青本来也想跟着去,却被牛三叔拦了一把。
“牛圈里脏,你就别去了,去跟我家灵溪玩吧,以后你俩也是一家人了。”牛三叔如此说。
“一家人?”杨青青惊讶道。
牛三叔便说,牛灵溪马上就要与杨迁成亲,而且是嫁到杨柳村,与杨青青自然是亲戚。
杨青青被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他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然而,牛三叔看起来颇有些讳莫如深,杨青青也就不好再多问。
牛三叔家的丫鬟带杨青青进了牛灵溪的房间。
两人相见过,杨青青想,牛灵溪不愧是地主家的哥儿,穿金戴银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绸缎,可他看着也不傻呀,怎么就能上了杨迁的当呢?
杨青青试着问了他几句,他也只是一味露出为难的神色,一个劲地让他吃糕点,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从牛家沟出来的时候,他便跟跟程景生讨论起此事。
“许是出了什么变故吧,这也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不好打听的。”程景生一手牵着小牛犊,一手牵着小夫郎,如此说。
对于此事,他倒是听说了些影子,只不过不想妨碍别人的名声,宁愿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定是那个杨迁,眼看着牛家人看不上他了,就使了什么阴险的诡计,逼迫牛灵溪来着!”杨青青激愤道。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牛家何以从招赘改成了嫁儿子呢,何况还偏偏选中了一个一事无成品行可疑的杨迁。
程景生想,杨青青是会猜的,赶忙笑道:“你快别乱说乱猜了,当心害了好人。”
毕竟,这事属实出奇,不仅杨青青会猜,别人也会猜,更会说闲话,到时候就难收拾了。
杨青青知道话不好乱说,但想到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