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继承家业,杨青青以前读的是厨师专科学校,但这不是因为他成绩不好,单纯是因为就业方向不对口。所以,虽然他很喜欢当厨师,但有时也会幻想一下,如果当初自己上的是普通中学和大学,会不会变成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程景生也会有这种小小的遗憾吗?
程景生却一边写,一边笑了,说:“不想了。”
不是不想,是不想了,所以,他以前也想过?
他俩确实还没聊过这个问题,程景生有什么志向,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想法,杨青青还从来不知道。
“为什么不想了?”他问。
程景生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写着手上的医案。
杨青青默默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眉眼格外平静、专注,那让他感到一种难得的安稳。
仿佛一笔一划之下的病证、药理,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东西,显得远在天边的功名利禄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杨青青心中踏实,毕竟,古代的科举考试可比考公难多了,多的是读书读到眼瞎了头白了都没当上官的,况且,科举还不是一般的费钱,要是程景生真想走科举路的话,他家的致富计划可就危险了。
那可不行,杨青青还想过上小康微富的生活呢。
小富即安,热热的炕头,想吃什么吃什么,这平凡富足的生活就是杨青青最向往的,程景生踏踏实实给他赚钱就行了,不用好高骛远的。
他嘿嘿一笑,两手支着下巴看程景生。
一灯如豆,长夜安宁。
程景生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痴迷地盯着了,一开始很不习惯,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看着杨青青这一副口水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倒也惯了。
不过,今天,他顿了顿笔,想了想,便说:“今日,要不早些睡吧。”
杨青青还不知他在琢磨什么,愣了愣,便说,好啊。
上床睡觉,他自然是欢迎的。
寻常的白天,程景生要给人看病,忙得脚不沾地,两个人连说几句体己话、亲亲抱抱的机会都没有,在外人面前,就是拉个手、坐得近些,都得遭人侧目,也就是到了夜里,杨青青才能好好到他怀里打个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今天,程景生显然并不想再让杨青青为所欲为了。
今天在师父家,他就严肃思考了这个问题,要是再由着杨青青夜里这样与他厮闹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补足他身体的虚亏,长此以往,定是于他无益的。
于是,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得了一个好主意。
常言道,过犹不及,杨青青之所以对此事如此热衷,不就是因为他对他太温柔、太顺着他了,所以,让他太喜欢,每次都意犹未尽的。
那么今天,他就准备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要让杨青青尝尝厉害,让他再也不敢要了为止!
于是,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杨青青,很快就被裹挟着上了床,塞进了被子里。
起初,杨青青还很兴奋,因为程景生很少像今日这么主动,实在让人觉得新鲜。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程景生今天的举动全不像平日的他,既大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