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成,他脾气急,说着就要上程家理论去。
姜腊梅优柔寡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杨青这么急三火四的,怕他没分寸,只得赶忙跟上了,柳四婶连忙也跟上去。
柳长英是个没主意的,眼下家里能主事的俩男人都不在,他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听着花媒婆跟他天花乱坠地夸牛家怎样怎样好。
他也不好直接反驳花媒婆,便委婉道:“花嫂子,你说得好是好,但你没来前儿,他俩说的都是要娶杨家的那个,这一下变了,这我也不知道该咋办……还是得等他哥俩回来做主。”
“长英哥,你昨天还吃我烙的馅饼呢,怎么今天说这话?”杨青青是真急了,听见他说的话,从院门一进来就如此说。
柳长英吓了一跳,连忙起来拉他,赔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等着他俩回来再拿主意吗?”
“拿什么主意?”杨青青却不依,“难道他俩回来了,还真能变了主意?你们家人还讲不讲信誉了?”
姜腊梅着急起来,哪有一个哥儿为自己的亲事跟人理论的,让人听见不得笑话死了,于是连忙拉着杨青,让他少说几句。
柳长英一脸惭愧,说不出话来,他也只是不敢擅自拿这个主意,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杨青的。
柳长英是柳四婶的儿子,柳四婶没想到自己儿子也落埋怨,急忙替他说话:“杨青,你长英哥不是那个意思,这事不是还没定下来吗?”
杨青青也知道这事其实怪不得柳长英,便没再说他什么,把矛头对准那媒婆,质问道:“你这人是怎么做事的?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好,为了多几个茶水钱,就想把我们两家说好的亲事给挑拨黄了?”
做媒人的,口舌自然是利的,一听要找她的麻烦,马上站了起来:“你这个小哥儿说什么浑话?哪来的说好的亲事?自古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三媒六聘一条都还没占上,程家跟你们杨家哪来的亲事?”
这人还真是张口就来,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杨青青挽了挽袖子,他还就爱跟人掰扯清楚这个道理,说,“我们两家的亲事,程家大哥和长英哥是亲口跟你说过的,长英哥就在这站着呢,大家都是见证,怎么的,你是中风了还是脑浆子漏油了,还是把记性塞到你爹的脚后跟去了,就这么两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花媒婆气得鼻子冒烟,指着他骂道:“好你个兔崽子,连我都敢骂,就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样子,谁家敢要你?”
她抓住机会拽着柳长英,指指点点着杨青:“程家的,你快瞧瞧!这样泼辣的哥儿,要真进了你家门,你家还不得被他翻了天了,就连你也斗不过他,可不能要!”
好家伙,还给她整上围魏救赵了。
“你少挑拨离间!”杨青青大声斥骂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不做小人为什么怕人骂?我牙尖嘴利怎么了,有本事你别让我挑出错来啊,胡搅蛮缠算什么本事?”
程家院子里喧闹起来,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便也都来了,挤了一院子。
大家都在看热闹,有说这媒婆办事不地道的,也有指点杨青,说他太泼辣、得理不饶人的,叽叽咕咕议论得火热。
周云仙自然是少不了掺和这个热闹,眼见着杨家跟程家的亲事快黄了,她比谁都兴奋,心想报仇雪恨的机会就这么来了,连忙挤到了前面,冷笑一声,道:
“我说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