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行踪太有规律了,平时只有周一早上两人才会一起入校,周二到周五都是景正悬带饭给淮煦,像这种周四早上一起出现的情况真的是少之又少。
不少人议论纷纷,嗑cp的再次大呼饭香。
在这群人中,有个清瘦的身影安静地听着,表情却不似旁人那般热烈,反而显得有些落寞,他盯着淮煦和景正悬紧挨在一起的背影,捏着书包带的手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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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知识浩如烟海,一个上午,淮煦有两节大课,要12:00才能下课,景正悬下课时间比他早,就提前来教室门口等他。
淮煦听课特别认真,他对医学知识的渴望超出常人,不光因为他自己的身体问题,现在还加上了景正悬脆皮的机体。
有时候他觉的人体真的极其精密,又十分神奇,有的人得了癌症不治而愈,有的人却因为感冒丧失性命。
他特别喜欢听老师在课堂上讲实际的病例,会让他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景正悬知道他的习惯,到了门口没有发消息打扰他,而是安静地站在走廊,透过玻璃注视着认真听课的淮煦。
正午的阳光耀眼非常,照得淮煦整个人都在发光,他和室友坐在第一排正中间,周围的一切都不及他半分悦目。
就像小时候初见的那次一样,即使穿着绿色的恐龙公仔服,即使只露出一张圆圆的小脸,他也能轻易摄取所有人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响了,淮煦收拾好书包,第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发小,跟室友们简单告别之后马不停蹄地小跑出教室。
景正悬伸手刮一下他鼻子,“饿了?”
“那倒没有,主要是怕你等久了。”淮煦抚了抚鼻梁。
“不久,走吧。”景正悬无比自然地接过淮煦的书包,两人一起往景正悬住处走。
半路,忽然有人叫住景正悬。
是蒋玉韩,他目光在景正悬和淮煦身上打量一下,然后笑着和淮煦说:“你就是淮煦吧,欸,你不知道景正悬多霸气,一个人轻而易举干翻一群小混混,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随着他的发言,景正悬的脸色越来越黑,淮煦的目光则越来越疑惑。
景正悬棱角分明的脸黑沉着,冷棕色的瞳孔中寒光迸裂,仿佛一记记刀子剜向对面的人。
蒋玉韩忽然意识到气氛不对,摸着后脑勺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歪着脑袋问:“我说错话了?”
他本是好心,按他的基达分析,景正悬对淮煦的好绝对不是单纯发小间的那种好。
谁会天天给发小做一日三餐啊?还从不间断。
作为极少数和景正悬走得近的人,蒋玉韩认为他有义务帮一下景正悬。
不会有人不喜欢英雄,蒋玉韩这样想,却没想到似乎弄巧成拙了?
景正悬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冷冷的字:“没有。”
蒋玉韩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胡乱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淮煦则一直在仔细琢磨他说的话。
一对多,一群小混混,轻而易举……
回忆了一下时间,他看向景正悬胳膊上的伤,时间是吻合的,那道伤口也确实像是打架的时候被别人指甲抓的。
淮煦打量的目光没逃过景正悬的注意,他默默把那只受伤的胳膊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搂着淮煦的肩膀,语气如常道:“快回去吃饭。”
“嗯,先回去吃饭。”淮煦没有马上发作,而是装作没当回事的样子。
两人回到家,直接洗手吃饭。
因为中午休息时间比较短,景正悬让阿姨提前准备好饭菜,他们回来就能吃。
餐桌上,两人少见地全程零交流。
景正悬时刻关注着淮煦的一举一动,淮煦则是一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