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觉得他失职才导致今天的局面,愧对厂里,坚持要走。现在虾酱车间的情况不容乐观,先撑着看看吧。”
转头,两位领导上车间安抚众人,接连遭受打击,就是平日里最心高气傲的虾酱车间工人也慌乱了,如今主任更是惭愧请辞,他们隐隐觉得,完了,虾酱车间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同志们,现在正是虾酱车间,正是一厂的危难时刻,我们都不能慌,更不能做逃兵!”唐书记对秦阳波嗤之以鼻,“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119什么难关抗不过去?”
一番慷慨激昂的动员,虾酱车间的工人们稍稍振作起来,接着就听到黄厂长安排:“你们秦主任身体不适,暂时没法管事,这段时间就先由副主任刘青山代管车间,其他各组组长也多费心,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拧成一股绳。”
“好!”
“黄厂长,唐书记,我们会扛过去的!”
一厂虾酱车间变动不小,引发各种猜测和议论,刘青山又去秦阳波家中请了他几次出山,只听得上了年纪,心力交瘁的秦主任一再拒绝,似乎是没脸再回去。
刘青山轻叹一声,只能作罢。
二厂的生产有条不紊,一厂深陷泥潭,正苦苦求生,外头传闻不断,尤其是食味刚刚又趁着一厂的虾酱罐头名声不好,趁机推销了他们味道不差多少的虾酱罐头,再次抢夺地盘。
孔真真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咱们119虾酱罐头不会真要倒了吧?”
林湘望了望隔壁一厂的方向:“不一定,再看看吧。”
群龙无首的虾酱车间和混乱不堪的一厂,越乱越容易诱人出手。
一月初,虾酱车间在刘青山的代管下渐渐恢复正常秩序,而秦阳波调查清楚的虾酱发酵问题被刘青山调查出结果了,向厂长和书记递上详细报告的刘青山主张:“黄厂长,唐书记,我怀疑何志刚同志有问题。”
唐书记一听这话,瞬间好奇:“难不成真是内鬼?”
他喃喃自语:“三年前不是抓到了王启发?咱们厂居然还有内鬼?何志刚可是厂里老人啊,待了多少年了!”
黄厂长面色沉稳,提醒道:“你继续说。”
刘青山报告自己调查的疑点:“我和何志刚同志共事多年,清楚他的性子,脾性大又急躁,还好财好物,但是这些年工作上没出过什么纰漏,很是认真。这次虾酱问题就出在发酵环节,正好是他负责的,要么是重大失职,要么是自己下手。我昨天和车间方组长、陈组长去他家询问调查,竟然看到他家里有从金边市城西寄来的信,而寄出的邮局正好在食味食品厂附近!”
“什么!”黄厂长和唐书记皆是一惊,“何志刚真的和食味有联络?”
刘青山将信递过去:“千真万确!”
两位领导拆开信封,只见上面提出,让收信人在119一厂二厂分开后下手,务必搞倒虾酱车间。
信中为了谨慎起见,没有出现任何人名和地名以及食味的名字,可写着这样内容的信件出现在何志刚家中,已经是铁证。
待他们把何志刚和虾酱车间另外几个组长叫来询问,何志刚却是情绪激动地否认。
“厂长,书记,我没有!这回虾酱发酵出问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是我失职,这一点我认,厂里要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但是我绝对不是什么内鬼,更没有为食味办事!食味那种垃圾玩意儿,我怎么可能为他们办事!”
何志刚激动地喷洒着唾沫星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竭力为自己证明。
唐书记一拍桌案:“那你家里怎么会有食味的信?”
何志刚摇着头,面上睚眦欲裂:“我不知道,我跟食味没有任何联络,我家里怎么会有食味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