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妥协于严格的规定,贺鸿远只能再去开了一个房间,就在林湘对门。
林湘也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住宿要求如此严格,只有出示结婚证,证明是两口子才能住一间房,其余情况都不可以。
她傻眼地看着贺鸿远拿到房门钥匙开了门,两人在门口相对而立,都无奈地笑了。
“没事,知道你在对面,我也很安心了。”林湘自然只能接受,不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睡吧。”
贺鸿远看着近在咫尺却只能分开两个房间睡的媳妇儿,很是无奈。
林湘收拾好躺到床上,今天一天忙碌跑了几个招待所,再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火车回来,最后在招待所受了回惊吓,她原以为自己在疲累的状态下应该沾枕头就能睡着。可等真的躺下,脑子又奇异地清醒起来,琢磨着应该关在派出所的王启发怎么会报复自己,找人来吓自己。
腕上手表秒针滴答转动着,夜深人静下的林湘心中好奇渐盛,却突然听到一声极为轻微的敲门声。
她猛地抬起头,像是心有所感,快步下床走到门边,用指甲挠了挠门板。
“是我。”
门一开,一向顶天立地的贺团长跟做贼似的溜进了媳妇儿房间。
“你怎么过来了?”林湘嘴上这么说,可真的和贺鸿远躺到一张床上,脑袋枕在他颈窝,嘴角却悄悄地往上扬了扬,“不怕服务员把你揪出来啊?”
“不放心。”贺鸿远搂着林湘,轻声道,“明天早上我早点回去。”
林湘在黑夜中无声地笑了笑,紧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感觉周身都暖暖的:“嗯。没想到贺团长也会不守规矩,不是说你们军人是最守规矩的?”
贺鸿远难得放纵:“你不说没人知道。”
林湘眼睛弯成月牙:“我明儿就打小报告去~”
贺鸿远也笑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林湘闲来无事戳着男人硬邦邦的肌肉,在贺鸿远几次提醒她乖乖睡觉的档口突然想起什么,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腰上贴,连带着再左右移动抚摸了几下:“你发现没有?”
贺鸿远自然没发现:“发现什么?”
“我今天去做衣服,被裁缝大娘说尺码不一样,人家用眼睛就看出来我长胖了,结果一量还真是!”
贺鸿远面无表情地回应:“别听她瞎说,你哪里胖了?”
在贺鸿远眼里,自己媳妇儿还是太瘦了。
林湘把男人的手扒拉开,懒得搭理他。
——
次日,林湘再醒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身边床铺位置早没了热气,也不知道贺鸿远是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七点,服务员格外敬业地来检查一番,确认两人没住一个屋这才放心,顺道又提起昨晚的闹剧:“同志,昨晚你吓着了吧?我已经跟主任反馈了,以后不接待这种醉鬼。”
“开始是有点吓着,后面我丈夫过来,你也来帮忙看着就不害怕了。”
两人说着话呢,对门突然开了,贺鸿远穿着平整的军装像是刚刚起床的样子,迎上媳妇儿做贼心虚般憋笑的眼神,全然没有破功,镇定严肃地跟在部队训练似的,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上午在城里转了转,吃了个午饭去取了做好的衣裳,孔真真推荐的裁缝大娘手艺确实好,缝制剪裁了得,令人眼前一亮。
林湘的桃红色短袖褂子裁的是卷边荷叶领,增加了几分俏皮,加上这个颜色极为衬肤色,尤其适合她。
而贺鸿远这件军蓝色夹克更是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