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这种钱是避无可避的。
只是有了工钱和油水的情况下还搞小动作想重复报材料多贪材料钱,实在是贪得无厌。
等赵主任回来,两人向主任汇报了这事儿。
赵建军更加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唬着脸骂了一句这龟孙,让两人暂时不用管,后头就正常核对数据,自个儿找上王队长散了人根烟,吞云吐雾间说上话来。
“王队长,我们二厂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扩建一回厂房,你可得多给我们上点心啊。”
王队长略微嫌弃地看了眼赵建军递来的红梅香烟,供销社六分钱一包的货:“赵主任,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施工队干活最认真本分,就是你们厂几个女同志有点爱较真,我们随口说错了几个材料都追着过来非要闹,跟我们贪这笔钱似的。”
“爱较真没啥不好。”赵主任拍了拍王队长肩膀,退伍老兵手劲不小,拍得王队长肩头沉沉,“我们厂同志都是全心全意为厂子考虑的,外头的人自然比不上。”
王队长有心再埋汰几句,可感受到赵主任的手劲到底闭了嘴。
林湘不是没见过这种仗着是领导亲戚就作威作福,甚至从中贪油水的人,只是凡事得有个度。
回到家,她迫不及待和男人说起这事儿。
饭桌上,贺鸿远见媳妇儿小嘴叭叭的,忙给她夹菜:“那人还挺横?”
林湘咬一口莴笋片,清脆地回他:“那可不,装着就是说错了,料定我们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说来也是,人是唐书记亲戚,现在施工又进行了一多半,他们才如此有恃无恐。
“惯着他们做什么?直接申请换人,会修房子的人还能少了不成。”贺鸿远掌着汤勺给两人碗里各添了海鲜汤,蛤蜊肉熬散地飘在汤面,嫩白软甜,“这种人就是越惯着越得寸进尺。”
林湘瞥男人一眼:“你倒是厉害,再看看吧,要是他们就此收敛了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要碍于唐书记的面子,出钱拨款的一厂那边不见得会同意换人。
饭后,贺鸿远在厨房洗碗,林湘想起今天一早碰见冯姨得知的消息:“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听说沈建明同志的父母到了,周旅长他……”
“行,过去看看情况。”贺鸿远将碗碟放进橱柜,甩了甩手上水渍,两口子出发了。
走到军区医院病房门外,林湘还有些担忧,这多年未见的不太对付的老战友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样。
站在门外朝里看了一眼,林湘拉了拉贺鸿远的衣袖,示意他往里瞧。
只见沈建明的病床前,周月竹正和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说话,看样子便是沈建明父母沈利群和袁燕秋了。
而一旁,周生淮和冯丽也在,冯丽和沈父沈母寒暄几句,周生淮则没开口。
“月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袁燕秋和丈夫匆匆赶来,见到仍是昏迷不醒的小儿子,几乎要昏倒过去,等在病房待了一天,又详细找医生询问了情况,这才稍稍缓了过来。
而小儿子的对象周月竹也在,是建明在信里提到过的心心念念的喜爱对象,就算他受伤了仍然不离不弃地守着,哪能不叫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