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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纪文轩并不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只是单纯地想让我和他在他的工作地点住上一段时间。

但我的理智还是替我否决了这个可能。

原因无他,纪文轩说每一句话的语气、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甚至于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告诉我,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很奇怪我怎么那么了解他。

走出大厦大门的那一刻,当身上残留的属于大厦的暖气温度逐渐回落后,我“久违”地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大厦的正前方是很大的一块广场,工作人员们在有序地指挥车辆停车。

我裹着暖和的外套、站在门口观察了一小会儿,大部分车辆会被引到地下停车场,少数的车辆会安置在稍远一些的地上停车位,而零星的几辆车,则会被引到大厦前的某个侧门前,会有专人为他们开门、引领他们进入大厦。

停车的位置不同,人的“级别”不同,而看似平等的人,就这么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停”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我看了一会儿,离开了大厦,在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后,又真的萌生了“不告而别”的冲动。

然而,泛起这种冲动的下一瞬,我想到了之前和纪文轩在顶楼的对话。

我怀疑纪文轩学过心理学,要不然,他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问了我、得到了我的承诺。

而我这个人最重承诺。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愤怒地打了个优享网约车,上车的时候,还有点懊悔,毕竟这么一个激动,就要比普通网约车多上二十元。

车辆的目的地当然是纪文轩的别墅,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暗忖即使跑路也要拿着自己的证件和银行卡吧?

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是不舍得走的,也不想走的。

这大半年的时间下来,不单单是纪文轩离不开我,我也好像离不开纪文轩了。

我想过换个城市、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但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设想过和纪文轩分开后的生活。

或者,简单点说,我舍不得纪文轩,很多舍不得也是舍不得,一点点舍不得也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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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将我送回到了别墅小区的门口,下车的时候,我又看到了熟悉的保安在熟悉的位置上站岗。

我冲他挥了挥手,他先是冲我敬了个礼,放下手才笑着说:“今儿自己回来了?你家那位不是坐车出门接你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纪文轩成了“你家那位”,好像很多熟悉的人默认我们是“一家人”。

我一开始还会反驳,后来就失去了反驳的欲望,到现在,甚至能扯起嘴角,回一句:“他工作忙,我先回来了。”

“哦哦,那让摆渡车送你回去。”

他说完了这句话,拿起对讲机沟通了几句,没过两分钟,摆渡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上了摆渡车,脑子里开始思考今天晚上的食谱,等摆渡车停下来,才反应过来,我好像又心安理得地当我的男保姆,又习以为常地继续过围绕着纪文轩的生活。

——你得拒绝他。

——你得远离他。

我告诫我自己。

然而我自己回答我自己——甄萌,你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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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的温度很高,我把外套拖下,开始干这些天沉迷复习而落下的各种家务活。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小时,纪文轩没打电话,但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大概九点回家。

“回家”。

一个温暖而暧昧的词语。

必要干的活已经干得七七八八,我喝了一大口水,开始给纪文轩和我自己做晚饭。

然而,纪文轩在晚上九点钟并没有准时回来,到十点钟,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发了消息,询问他身边的工作人员。

对方的消息倒是回得很快。

他说:“纪董发了高烧,现在已经被送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