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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钱足够能吸引到他,包括这张脸,我记得在组织里,他们经常说我这张脸合适狩猎女人。

我们一起坐马车路过萨维尔街。

道路上行人匆匆,作家却忽然要买一束花。

我笑着点头,把钱递给车夫。

车夫送进来一捧蔷薇,说是开得正好。

我小心挑开帘子,笑着答:“换成别的吧。”

1840年6月15日晴

画画。

1840年6月20日晴

画画。

地下室太安静了。

1840年6月22日小雨

很久不做梦了。

这次梦见一只鹿。

它跌跌撞撞来到我面前,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卖花女的模样。

她问我在这里过得好吗。

我说,哪里,英国吗?

她笑着说,不是,是在这世上。

我说,不好。

她又说,你看起来很孤独,你来到英国的十五年都很孤独吗?

我想了想,告诉她。

“不止如此,我好像孤独了一百年。”

1840年6月23日阴

萨维尔街还是那么吵闹。

卖花女从修鞋匠口中得知我来了,笑着向我从前常常停留的方向打招呼。

就算我现在没有站在那里。

真可笑,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

我装作很忙不打算搭理他,内心盘算着一礼拜后的行动。

她却穿过人流与马车走到了这边。

我很讨厌这种行为,没有一个猎人喜欢猎物主动跑过来蹭你的裤管。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们比较喜欢挣扎的、躲藏的、回避的猎物。

但当我思考完这些事情,我的脚已经带着我前去了自己经常待着的位置,以便于卖花女能够成功找到那位流浪画家。

啧,装了十五年绅士,兴许是习惯了。

她拿来了一包牛皮纸包裹住的东西递给我,我没有接。

“画家先生,听他们说你是生病了,最近这两天有没有好一些?”卖花女冲着我笑,“这是新开的金银花,对嗓子好,先生拿着吧。”

我还是没有接。

因为我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眸底。

鬼使神差的,我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为什么我觉得你很奇怪?你的眼睛明明看不见,本该是无神又空洞的,可我却觉得它们每天都不一样。我觉得它们好像会说话。”

卖花女怔了怔,随后笑容更加灿烂。

她问我,“所以呢,先生觉得我的眼睛现在在说什么呢?”

我像是被下了奇怪的诅咒,说出了心中的答案,“在说……很高兴。”

卖花女将金银花塞进我手里,说:“其实我的眼睛并没有变化,那是因为画家先生现在很高兴。”

接着,她开始往回走。

只留下我拿着那包花站在原地。

高兴……

“我……因为见到她,感觉很高兴。”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划开了我常年包裹在身体以外的薄膜,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