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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而唐烛还并未从这个问答中有所收获,又听见付涼追问道:“当年你监视夏尔的那段时间,有没有观察到他是一个人居住还是说家中有其他佣人?”

威廉如实说,“有佣人,但是只是白天在院落里活动和工作,应该是怕他们碰坏了这些画。”

接着,付涼按照习惯刚想转身去看别的地方,刚抬脚却意识到什么,侧过脸对唐烛道,“是这样。”

他眼见着对方后退一步,又站回了油画前,接着伸手指出画像中夏尔所穿的染了血的白衬衫说:“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衬衫纽扣全部在左侧,而男士衬衫因为大家普遍是右利手的原因,很少这么设计。其中一个特殊情况可能就是,用佣人为他们更衣,但夏尔的佣人只在院子里工作,更别提为他穿衣服了。所以我怀疑他是左利手。”

说着,付涼才往侧边走去,“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这间房子里就该有证据。”

唐烛跟着他的脚步,找到了藏在柜子抽屉里的两块手表。

也自然得到了对方的解答,“通常的手表为了佩戴者方便校对时间,都会把表冠设计在手表右侧,但是这块表显然不是这样的。”

说完这一切,付涼把手表放在桌面上,接着重新回到了油画面前。“约翰十年前就对前七个死者生前遭遇的伤害进行了还原,我当时也看过,觉得大体上是正确的。唐烛,还记得那些话吗?”

他当然记得,毕竟刚刚看过没多久。

“约翰探长猜测,凶手先趁着对方不备偷袭,用尖锐的凶器刺伤他们,使他们丧失还手的能力甚至是直接用硬物猛击他们的后脑勺,让他们完全失去意识。接着他就把那些人绑起来,把他们的眼睛挖下来,然后剩下的就是任意的致命伤,最后在为尸体清理血迹,整理着装。”说到这里,唐烛才恍然大悟,把话头拉回了凶手搞偷袭时的细节上。

“他们的伤口分布地很有规律,比如从背后的敲击伤都在左侧,而迎面的刺伤也是……”

话音落地,就连威廉也明白过来,“所以这就是……这就是夏尔能从谋杀中生还的原因吗?除去卖花女的出现,他也是少有的左利手,所以才有机会在关键时刻抵挡住了凶手的第一次袭击!”

闻言,付涼却没有发表评论,只说:“好吧,在确定夏尔为什么能活着画下这幅画之前,我们先来弄清楚几件事。”

接着他将那幅画取下来放在地板上,接着用威廉手中的钥匙撬开了那些木条,语速极快道:“这幅画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件古怪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夏尔是个左撇子,他用左手作画。这幅自画像上的他也早失去左眼。但如果已经因为变故左手受伤左眼被剜,又是怎么画出这幅画的呢?”

木板随着付涼手上的力气折断,露出帆布右下角如同卖花女画像上一模一样的签名。

“好,这幅画的手法甚至签名都是夏尔本人所留,所以排除了他人代画的可能。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唐烛觉得自己的思绪轻易被逼上了悬崖,有些难以置信道:“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夏尔在受伤前就画下了这幅画。”

他早知道自己会被剜下左眼。

“对。”付涼再次展示出他的“读心术”,偏过脸对他说,“不但如此,瞧见画中夏尔的手了吗?”

“没有受伤。”这下换做威廉目瞪口呆,“他……他预料到自己的左眼会瞎,但是左手上的伤却是始料未及的。”

这说明,有人破坏了这一“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