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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要追,被青年拦下来。

“那艘船不存在。”他的嗓音低沉,冷静到可怕:“今日不会有任何船从星洲港启程。”

说罢,他侧脸看了眼自己来时的路口,不知何时,那里站着个气喘吁吁人,似乎是刚刚追上来的。

“小殿下,公爵大人要见您!请您跟我走吧!殿下!”

青年并未回应,只与我道:“不要停留。”

接着,他才向那一旁等待的人道:“亨特的人去搜凶手的住处了吗。”

我想我或许知道他。

怎么会不知道呢。

艾伯特.卡文迪许。

大不列颠排名第一的侦探。

那个据说只破案,不救人的侦探。

如今,又为什么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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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我遇见唐烛后有了答案。

我将匕首狠狠刺入丢手绢者的肩膀,亲眼看他坠入深渊后,发现这位从天而降的帮手在出神。

是,然后在四周扫视。

这个模样,像极了那位大侦探刚刚出现时。

我确定,他们都在找人。

我想,我知道那位小殿下为什么救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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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码头广场的高台上,不一会儿警员们包围了我。我魂不守舍地跟随他们下了楼梯,雨水模糊着仅剩的视野。

稀罕的是,我并没心情去看那杀人犯的尸体。

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我也没办法流出欢喜或委屈的眼泪。

直到被带上马车的前一刻,有个年轻警员抱着一堆从凶手住处搜出的证物跑了过来。

“警长!这床单是圣玛丽医院的,看血迹可能属于第二个死者,曼莎。”

“血迹?不对吧,要么你打开看看?”

“颜料画的?”

“这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在雨幕中注视着那张被打开的床单,斑驳的血迹旁,有个以特殊“颜料”画的符号。

——红色三角。

海浪声中,我恍惚听见女孩的声音重新擦过耳畔。

她说:“我会救你的!我一定能救你——”

我很想回答她,可却缓缓跪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1850年,星洲。

那场持续十年的漫长的雨季终于过去。

第042章

付涼随车队回德文希尔府后,唐烛便实实在在睡了一白天。

倒不是因为头部伤口严重,而是连续多天心力交瘁且淋了雨。

这期间,管家小姐红着眼睛过来给他送了杯甜水,又将他室内的花新换了大簇新开的郁金香。这花在星洲并不常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

唐烛昏昏沉沉的,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还死不了,便再次睡了过去。

这回他终于久违的梦见自己还在打拳的日子,他记起那些戏虐的表情与疯狂下注的眼神,台下尖锐的口哨与裁判抬起的手臂。然后他又记起自己被教练看中,收到训练邀请的时候。

重头开始生活时的胆战与憧憬,首次拿到奖牌的喜悦与惶恐

那些贫困的富硕的,脆弱的,坚毅的,一碰就散的过往,明明好像历历在目。

可仔细去看,却又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唐烛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他自知愚钝。眼见着疲惫的大脑在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