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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撒谎,先前的烦躁也跟着减少了些。

对面的人继续解释:“度假不就是为了放松吗,我觉得吧……我跟你待在一起,你会不舒服。所以还是你自己去比较好。”

“不是。”

付涼无视自己大脑“这是个谎言”的提示,面不改色说:“虽然跟你待在一起的确没有自己一个人舒服,但我度假并不是为了放松。”

唐烛:“……”

“好,那你这边没其他问题了。”付涼索性在浴缸旁坐了下来,问道。

“在哥城号上,为什么救我?”

唐烛被问得又一怔。

语罢,他善解人意地指了指满池清水:“如果觉得需要长篇大论,我也不介意你边洗边说。”

毕竟能节约的时间,总浪费也不好。

男人在雾气中看了他一眼,随后红着耳根拒绝道:“不、不用了。”

付涼盯着他暗自琢磨,是时候把这人身上“容易害羞”的标签,改成“极易害羞”了。

“修改”完毕,他继续等待对方的话。

至少在付涼这里,无论是实话或者谎言,都是回答。

唐烛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说:“没有特殊的原因,这是我本来就该……我的意思是,这算是本能,没有原因......”

付涼:“按照你的意思,不是为了救我?可自从你登上女王号起,口中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提醒似乎促使唐烛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以至于耳后全红透了,“你……”

付涼已经对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谎言耳熟于心。

无非又是些最简单、又最容易俘获人心的话。

“付涼,你能看出来吧……”男人却鲜有地转过脸直视他,问道:“你能看出来我有没有说谎,对不对?”

这回换作付涼讶异,只不过比起惊讶,他更好奇唐烛又能以什么做为回答。

他波澜不惊说:“或许能。”

唐烛舔了舔下唇,望着他的眼,像极了自愿接受“严刑”的嫌犯,“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受伤的……”

漆黑的眼睫低垂又重新撩起:“你、你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我希望和你这种人成为朋友。”

对方的语速向来不快,付涼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反复判断“真假”。

可自从第一次脑海中出现了“相信他”的时候,他就把剩余的时间用在了其他地方。

兴许像维纳所说,这世上真有比美国佬或者俄国人训练的间/谍,还要难识破的人。

而唐烛又是跟谁学来这些“诡计”的呢?

此时此刻,他又是如何运用到这里的?

用他看似纯良澄澈的眼、或者略显干涩的嘴唇?

透着淡淡血锈味道的伤口,还是单薄却不够洁白的衬衫……

想着,付涼再次蹙起眉来。

而唐烛却认为这是他没有相信的表现,也跟着皱起眉来,“付涼、付涼你怎么不说话……你相信我吗?”

付涼又瞥了他一眼,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明天,他必须带这个人一起出门。

“明早十点出发。”

“……啊?什么,我们去哪儿……”唐烛捏了一把手中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