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伸手揉揉萧彧的眉心:“郎君想师父了吗?”
萧彧暗暗惊诧阿平的童言童语,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方才他确实在想裴凛之。
如果裴凛之在这里,即便萧祎派出了所有水师,他想他也会无所畏惧,因为他相信裴凛之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昨夜他还已经考虑过最坏的情况,如果这次番禺守不住,裴凛之会怎么样?他一定会杀了萧祎给自己报仇,然后呢?
他已经不敢去想了,他不希望他余生都活在悔恨和自责中,但又怎么不会呢。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想见裴凛之。
阿平再次伸手摸摸萧彧的脸庞,安慰他:“郎君别担心,师父已经去了很久,他明天就回来了。”
萧彧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阿平,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是的,我希望他明天就回来了。”他被阿平安慰到了。
阿平从萧彧怀里起来,站在木地板上,端起两只小拳头:“我会保护郎君的,我也会武功。”然后“哼哈”一声,挥出了小拳头。
萧彧莞尔,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治愈的存在。
闵翀和萧繇同一时间进了院子,闵翀刚换了一身干衣服,束着的发髻还是湿的,看来连澡也没来得及洗一个。
萧繇身上还是昨日那身,沾了不少泥灰,皱皱巴巴的,一脸倦色,他进来就往地板上一躺:“累死我了。好饿,快让厨房准备吃的来。”
萧彧说:“辛苦你们了。小春去厨房吩咐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