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说:“对了,我打算自明年起,便取消人头税。田亩不论公私,一律统一赋税,每亩皆取二斗。”
崖州一年三熟,是以取三斗,广州一年两熟,是以取二斗。
如果不是要备战,也根本无需征这么多粮。待天下太平,便可减免赋税休养生息了。
王启斜眼看他:“你天下未定,就开始减税,这仗是不想打了?”
萧彧笑眯眯地说:“将土地重新丈量一下,那些减下去的赋税就都有了。”这些年地方豪强不知道侵吞隐瞒了多少土地,还有许多新垦的地,都没有计入课税范围。
王启摇头:“重新丈量你办不到。”
“为何?”
“地方瞒报谎报极其严重,小吏只报数据,你又不能亲去验看,如何确定他报的是真是假?”
萧彧说:“准备两套丈量班子,分别丈量,如若所报数目偏差太大,便要问责。”
王启说:“你又如何确保地方不与他们互相串通?”
“这就不劳王大人费心了。”萧彧继续微笑。
萧彧让车停下来,让吉海下去给王启的孩子买了些点心和玩具,给王夫人买了一只荷叶鸡,又给王启买了壶酒,算是送了冬至礼。
将人送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萧彧给了王启一卷纸:“这纸是我在崖州自产的,送给王大人的孩子练字用吧。”
王启打开一看,看着雪白的纸张,伸手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