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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万川 秋水色睫 4144 字 29天前

盏茶的功夫,李太医转出来:“禀皇后娘娘,三位殿下,各位大?人,陛下乃是猝发心疾所致。陛下的心疾在绍元初年已?有征兆,一直靠太医院调理?,因?此这?几年并未复发。”

钱漱徽问道:“那昨晚是为何突发?”

李太医还未说话,皇后卢氏流下泪来:“昨晚陛下睡在我的身边,半夜突然噩梦,惊悸而醒,我服侍陛下坐起,陛下突然向我要笔墨,要我扶他到案前,写下这?封诏书,并嘱我不得惊动众位臣工。我苦苦哀求,陛下始终不允,后来我看陛下缓过来了一些,便扶他重新躺到床榻上入睡,没想到……没想到……”卢氏说罢泣不成声。

李太医等皇后哭泣声音小了一些,继续说道:“臣观陛下数年来的脉案,心疾虽时时为患,却已?趋于平稳可控。只是这一类心疾最忌两样,一旦犯忌,便会触发病变。”

曹德着急地插嘴问道:“最忌什么?”

“最忌心力操劳,最忌突然惊悸。陛下若是近日处理?国事过于操劳,加上噩梦惊悸,便……”

“你胡说!定是有歹人害了陛下!要谋权篡位!”曹德扑上来,几乎要扑倒李太医。

殿上寒光一闪,群臣只感到眼?前漫过一阵血雾,一只头颅骨碌碌从半空中滚到众人脚下。“啊!”宗亲中有人吓得惊叫出声。

是禁军副统领薛亢一刀削下了曹德的头,薛亢手中的刀还淌着血滴子。

付鼎愤怒地指着他:“你想干什么?”

薛亢收起刀,面无?表情地说道:“让诸位大?人受惊了,禁军专职宫城护卫,有扰乱殿上议事者?,禁军有权处理?!”

殿上流淌的大?滩血迹在暗夜灯火的照射下格外?触目惊心。钱漱徽勉力稳住心神,看向卢氏:“皇后娘娘,这?诏书既是陛下亲笔,娘娘可否让众位臣工参看是否是陛下的笔迹?”

卢氏擦干眼?泪,“尚书令大?人此请合情合理?,正该查验是否陛下亲笔,诸位大?人,请。”说罢将手中的诏书小心地陈在御案之上。

钱漱徽、付鼎等各部堂官、御史台、大?理?寺等几位长官一一走到御案旁看过,接着是各位宗亲。

端王皇甫兆玉朝身后微微欠身:“皇兄,请。”

皇甫震霆却端跪未动,他朗声说道:“陛下的诏书中既涉及我,我只好暂时避嫌,免得多生事端。陛下的笔迹各位都认得,不多我一人。”

端王和裕王先后走到案前。“确是,确是父皇亲笔。”裕王小声说。

谢赓正站在殿尾,看着殿上众人如同看一一场闹剧,突然听到钱漱徽叫他:“谢将军,你也来看看吧!”

谢赓走上前去,他虽然不擅文墨,但是皇甫承畴的笔迹他是认得的。谢赓定睛看那宣旨上的字迹,当真是他的亲笔。但此时此刻,他仍觉得此事发生太过突然,像是笼罩着晨晨迷雾,叫人看不出真面目。

皇后卢氏在后宫多年并无?所出,绍元帝和曹氏所生的幼子只有两岁,但为何是竑王呢?陛下和竑王这?对兄弟,关系到底如何,现在所有人都需要重新思考了。城中会不会起乱,刚刚平定的东海会不会又?再起战事……

谢赓的思绪被卢氏打断:“谢将军,如何?”

谢赓躬身行礼:“此诏书中字迹,跟臣平日所阅陛下的笔迹,确为一体。”他说罢依旧心绪烦乱地走至殿尾。

“既然诸位都已?经确认此诏书为陛下亲笔,尚书令大?人,妾岁身为皇后,但仍是后宫妇人,陛下身后,就靠您主持大?局了。重华殿上众位臣工都在等待着这?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