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打那以後,她就再也没生过病,一直健健康康的。当然啦,每年的年三十,她都要带上祭品去拜寄娘。
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刮了一阵大风,把她那空心的寄娘树给吹倒了,从那以後,每年的祭拜也就停了,奶奶也不再叫她木妹了,改叫她莺儿。
三人走进客厅,文老爷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原本就是给他倒的茶,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然後一脸严肃地问:
“石宽去顾家湾金矿多久了?”
文贤莺心里又是一惊,她最怕她爹提起石宽,怕又生出什麽变故来,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一个多快两个月了。”
方氏把手搭在文贤莺的肩膀上,把人往旁边推,摁坐在侧边的一张椅子上,笑着说:
“天气马上就要转冷了,你爹是担心石宽在那里会不会冷,让你收拾几套冬天的衣服给他捎过去,瞧你这紧张样。”
文贤莺不得不紧张啊,虽说当初石宽已经和她爹说好,等挖矿回来就迎娶她做新娘子,这件事现在在整个文家大宅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但还没有正式宣布,她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去的时候,我和二姐就已经收拾好,全部带去了,就是干活鞋子容易烂,不知道鞋子够不够,等我看有谁去顾家湾金矿的,再给他捎几双去就行。”
“嗯!我虽然不愿意把你许配给他,可是你们都在一起了,也不忍心拆散,既然是我文家的姑爷,那就把他照顾好,平平安安的回来。”
文老爷说完,放下茶杯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後,慢慢走出客厅,仰看外面天空的景色。
文贤莺突然有些感动,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儿女的,她爹也一样,内心很不情愿,但还是成全了她和石宽。
在文贤莺和方氏的闲聊中,下人们把桌子摆上,丰盛的菜肴也陆陆续续端上来。
文老爷站在客厅门口,似乎是因为要把文贤莺许配给石宽,心情始终不怎麽高兴,他像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这个安儿,怎麽还不来呀?木德,你去看看贤安还磨蹭什麽,这都得开饭了。”
“好的,老爷。”
木德应声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他身後紧跟着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文贤安,还有个身穿黑色纽扣衣裳的年轻小夥子。估计是这小伙和文贤安已经到了院门前,恰好被木德撞见,就一块儿进来了。
这年轻男人瞅着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剃得那叫一个清爽,浓眉大眼的,脸稍微有点长,个头快赶上罗竖了,长得还挺俊呢。反正和她哥文贤安一起并排走,就觉得胜文贤安一筹。
文贤莺不认识这男人,她家亲戚里好像也没这麽一号人。跟大哥文贤安一块儿来的,八成是文贤安的朋友。可这顿饭是爹娘特意给她做的,文贤安带个陌生男人来,这是要闹哪样啊?
文老爷见他俩来了,特别热情,赶忙迎上去,高声说道:
“农公子,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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