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孽的咆哮正在亚空间中刮起了无边的飓风,它大吼一声,扑向摩根的领域,却在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面前,充满怨恨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深蓝色的脉络从享乐王子的脚下无声无息的增长,很快便纠缠住了它的敏锐,随之而来的便是震撼了整座银塔的滔天怒火。
此时的享乐王子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在旷野上不断的翻滚丶奔跑丶嘶吼,震荡的气息甚至让基因原体鬓角处的发丝宛如随风飘荡般震动:摩根伸手抚去,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一片冰凉,她有些无奈的让指尖沾染上些许金黄色的血液,暂时的挽回了温度。
色孽的吐息只是将原体推向了距离帝皇更近的位置。
这样的折腾持续了几分钟,直到享乐王子回过神来,猛然发觉到它的手足至亲们,正趁着它分神的功夫,再一次向各自的触手伸向了银宫脚下的土地时,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去:但尽管如此,趁着此次危机,色孽的气息已经距离摩根越来越近了。
它不再满足于发丝丶肩头甚至脖子,摩根只感觉邪神的吐息宛如冰凉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而下,在起伏有度的白丘陵上摩挲,虽然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但依旧让蜘蛛女皇觉得很不妙。
它正在……
「祂在靠近你的心脏。」
正当摩根沉思时,恢复过来的艾达拉德突然插了句嘴。
「记住我的话。」
「在灵魂的世界里,唯有心脏是不可替代的东西。」
「他能让一个人四分五裂,也能让两个意志合二为一。」
原体没有说话,她侧过脑袋,让耳垂与肩头摩擦了一下,以此来缓解邪神退去后的冰凉感:摩根注意到了艾达拉德的瞳孔此时正泛着一种诡异的淡金色,这种色彩让其看向了旁边的至高化身,嬉高奇的笑容通过瞳孔向她展露无遗。
「记住我的话: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你的心脏。」
「保护好你的心。」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别忘了我交给你的小礼物。」
「你会用到它的。」
「那可是……」
「一个绝妙的玩笑啊。」
【……】
【多谢提醒。】
摩根木然的点了点头,她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彻底从享乐王子的暴走中恢复过来:在确定了原体真的听进去后,嬉高奇的信徒这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遥远的废墟中,直到它的身影彻底消失,眼前的艾达拉德这才猛然的抬起头来。
它的茫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无奈的叹息。
「现在,我很确定,我孤身前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的那些丑角同胞们刚刚离开才不到一分钟。】
「它们不是我的朋友。」
「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如果不是神祇开口的话,我并不想和它们并肩前行。」
【你很尊敬嬉高奇麽?】
「这与尊敬或者喜爱无关,这是对于现实的妥协:无论我个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嬉高奇终究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超凡力量:虽然方舟们更喜欢倚仗凯恩的残躯,但它的表现……」
「嗯……」
先知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更何况,笑神偶尔也会庇护我的行为。」
【这我能理解。】
摩根笑了起来,尽可能的修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算得上祂的信徒。】
「……」
【那麽,你们是老相识麽?】
「算不上,我在我们的种族中只是一个年轻的晚辈,而嬉高奇对于灵族的权威远在天堂之间前便已经被树立了起来,祂世世代代的庇护着我们中的一部分,就连葛摩中都有祂的祭坛。」
「虽然早已破旧,但事实上还是能够使用的。」
【是麽?】
摩根摩挲着面颊。
【那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我的基因之父,到时候在特别军事运动中,记得避开这处祭坛,免得招惹来一位神祇的怒火: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像这样的怒火已经债多不压身了。】
「我觉得没必要。」
艾达拉德摇了摇头。
「首先,嬉高奇并不会因为这种冒犯而陷入怒火中。」
「其次……」
「我的那位老朋友对于葛摩还是挺熟悉的,毕竟我给他当过几次导游,而且他自己也曾经在那里搞过几次自驾游:虽然年代已经相隔的有些久远了,葛摩的地形地貌的确又改变了不少,但他应该还不至于走错路的地步。」
【……啊?】
【导游?】
「是啊。」
艾达拉德的腔调中有着怀念。
「那个时候,你们人类还没有陷入到那场毁灭你们自身的战争中,我们的友谊也才刚刚开始,我带着他拜访了我在葛摩上的另一些老朋友,我们一起在最高的尖塔上把酒言欢,庆祝你的父亲通过了血伶人的毕业答辩,他用自己发表论文得到的奖学金,完成了接下来的葛摩之旅。」
【……】
「我听说他在下城区的码头上杀人夺宝,参加各种各样名声恶劣的拍卖会,又在巫灵教派的竞技场中连胜了几百把,他在那天的前半夜成为了整个竞技场的主角,不过他个人的后半夜,却被当年的选美冠军给包下了,只是人们再也没见过那个选美冠军。」
「哦……」
「她应该死的挺幸福。」
【……】
摩根……
摩根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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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这两天调整过来了,明天开始写会议。
让我想想怎麽写好这个超大型的群像剧,似乎gw自己都不敢写这种一个帝皇加上十多个原体和更多配角的炸裂场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