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李珞堵住嘴薄唇。
等两人唇分,颜竹笙才补上一句:「我还没说要练歌。」
李珞笑了笑,发现她还挺嘴硬的,又低下头去。
嗯,被他亲了之后就变软了。
良久。
颜竹笙靠在李珞怀里,微微喘着气,小声说道:「晚上你有空吗?」
「怎麽了?你不是下午就要走了?」
「我想给你打电话。」颜竹笙抬头看他,「可以吗?」
「可以啊。」
「不能让溪溪和学姐接。」
「——为什麽你会默认她俩晚上在我这边?」
颜竹笙用脑袋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胸膛,又起脚尖,在李珞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麽,便转身下楼。
李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俩在天台待着的时间已经有点久了,再不下去,别人都以为他掉马桶里了。
匆匆回到二楼客厅,应禅溪和徐有渔还在沙发这边待着。
而在隔壁院子里,来接袁婉青和颜竹笙去机场的保姆车也已经停在那边。
这次倒是不用应志诚接送了。
李珞合理怀疑,这是因为颜竹笙也会跟着一起去,应叔没法做些羞羞的事情,才同意人家司机过来接袁婉青的。
不过他也就在心里略微吐槽一下,毕竟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时间临近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袁婉青和颜竹笙收拾好行李,便下楼来,
准备出发。
李珞他们来到隔壁院子里送行。
颜竹笙看向李珞,随后走到他们三个面前,先抱住了应禅溪,又抱住了徐有渔,以此当做告别。
最后,颜竹笙走到李珞面前,当着周围其他长辈们的面,十分矜持和收敛的轻轻抱了李珞一下,随后便红着脸,匆匆转身上了车。
徐榕生和崔素玲看到这一幕,顿时对视一眼,眼看自家女儿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便有些无奈。
「那我们就先走了。」袁婉青摇下车窗,笑着朝众人告别,「下次再见。」
颜竹笙也探出脑袋来,朝大家挥手,但眼神却一直都黏在李珞身上,眼中完全没有别人的存在。
终于,司机发动车子,缓缓驶出院子。
李珞走到院门口,看着逐渐远离的保姆车,以及探头出来的颜竹笙,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总算收回目光。
他回味着刚才颜竹笙临别前的那个拥抱。
这拥抱远比先前在天台上要轻得多,甚至只能感觉到颜竹笙的手臂和肩膀触碰到自己,却让人感到内心的悸动。
李珞此时又扭头看向应禅溪,回想起上辈子,那个和全班同学合影后,才来找自己合照的女孩子。
上天让自己重生回来,除了弥补前世父母的遗憾之外,大概就是让他来救赎自己的吧。
应禅溪是他曾经失去后便再不可得的年少欢喜。
徐有渔是他踏入社会后让人沉醉迷恋的梦境。
颜竹笙则是他彻底陷入窘境后,人生里的一束微光。
可他却都错过了。
「你在想什麽呢?」应禅溪站在李珞面前,在他眼前挥了挥小手,微微鼓起嘴巴,「竹笙刚走,你就想她了是吧?」
「是在想你。」
「你丶你说什麽呢-—---」应禅溪被他一句简单的话,就彻底击穿防线,微微脸红着左顾右盼,见林秀红他们都没注意,才稍微松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要瞎说啦。」
送走了袁婉青和颜竹笙后,李珞便带着徐有渔和应禅溪,又去超市买了些烟花爆竹。
拿着爆竹在村子里走着,炸一下水缸,再炸一下水桶,又或者去村外鱼塘偷袭李国鸿他们。
等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李珞便在院子里给徐有渔放烟花,帮她补上除夕夜看不到烟花的遗憾。
之后,他们便又回到二楼,陪林秀红和崔素玲打麻将。
应禅溪和徐有渔也上桌,李珞就在旁边给她们递递水果添添茶。
就连崔素玲都被李珞投喂了。
徐有渔见状,顿时呵呵笑道:「老妈你都多大人了,还要李珞喂你吃水果啊?」
「你话真多。」崔素玲白了她一眼,「养了个女儿十几年都白养了,还不如人家李珞懂事儿呢,知道给递递水果什麽的。」
「我这不是做你上家一直在给你喂牌吗?』
「你这叫喂牌啊?打的都是些什麽烂牌?」
「那你不要我也没办法。」
母女俩拌着嘴,李珞则是游走于四人之间,雨露均沾。
等到晚上十点左右,麻将局结束,李珞便回房间码字。
而另一边,徐有渔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三楼最小的那个卧室里。
洗过澡之后,徐有渔在房间里静等许久,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终于悄咪咪的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结果刚要走到楼道口,应禅溪的房间门也被悄悄的打开。
两个人在门口对视一眼,徐有渔顿时咳嗽一声,朝应禅溪对面的卫生间走去:「我上个厕所。」
「哦哦,那丶那学姐你先上吧。」
「你也要上厕所?」
「嗯丶嗯啊——」」
「那我上完了叫你。」
「.—.好。」
没过一会儿,徐有渔从卫生间里出来,敲响了应禅溪的房门。
等到她亲眼看着应禅溪走进卫生间后,徐有渔压根就没回自己卧室,径直走出了楼道。
但她去年是直接住在李珞家的三楼卧室,压根不清楚两边楼的天台是互通的。
于是她直接走到楼下,想要从隔壁二楼上去,却发现隔壁二楼客厅的大门被锁上了,进不去!
徐有渔发现打不开门,苦恼的挠了挠脑袋,只好灰溜溜的回来。
结果刚走到三楼拐角,就撞见了鬼鬼从里面溜出来的应禅溪。
「学姐——」
「溪溪—」
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应禅溪叹了口气,拉住徐有渔的手,带她朝天台走去:「晚上得走这边啦,楼下走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