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们必须成为正式的屠神卫一员。”

老者神色平静，似是早已习惯这般流程，他有条不紊地给每一个前来挑选典籍的新进弟子讲述未来的修行路线与方向，声音沉稳而淡漠，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讲述完之后，他便看向陈玄二人道：“将你们所选法门给我。”

“是。”

“嗯。”

旋即，陈玄二人纷纷将精心挑选出来的传承恭敬地递交上去。

随后，白发老者轻轻翻手，取出两个崭新的玉简。只见他双手舞动，两道水蓝色的光芒在指尖闪烁，两个水属性的水印术，便在瞬息之间拓印成功了。

“原本留下，这拓印本，你等可带走。” 白发老者微微一挥手，两个玉简仿若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缓缓飞到了陈玄二人手中。

“切记，这法门虽然算不上我玄清宫不传之秘，但也算得上珍稀法门，你等还未正式拜师，切记不可随意将这法门外泄了，否则正式拜师时，你等可是要死的。” 老者目光陡然变得冷峻，语气也加重了几分，那严肃的神情仿佛能穿透人心。

“啊？”

“要死？”

陈玄二人听到护道人这话，皆是心中猛地一震，不禁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疑惑。

震慑的效果已然达到，白发老者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看着二人轻轻一摆手道：“去吧。”

“是，多谢先辈指点。”

陈玄二人见老者并未就此展开讲述，虽满心疑惑，却也无奈，只得一起飞身离去。

今夜的风，犹如冰冷的刀刃，丝丝缕缕地割在身上，透着刺骨的寒意。

皎月和星辰也被半数的乌云遮挡，只透出几丝微弱的光亮，使得整个夜空显得阴森而神秘。

二人飞在数千米的高空之中，一路无言，各自都在心中反复琢磨护道人最后提醒的那句话。

许久之后，王凯旋实在是苦思无果，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汹涌，终是忍不住看向陈玄道：“最后前辈说，会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玄其实早就心中有所推测，虽不敢确定，但大致也估摸着不离十。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拜师宗门，宗门最看重弟子的是哪些？”

王凯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下意识地低声道：“自然是弟子的资质天赋，还有对宗门的忠诚度了？”

“如此还不明白？” 陈玄轻轻一笑，耐心解释道，“若是我等将今日得到的法门外泄，那么等正式收徒时，我等要怎么对天道发出誓言不得背叛师门呢？”

“而泄露宗门传承，不就是相当于背叛师门吗？早已做过背叛师门的事了，再发出天道誓言，那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啊？这么狠吗？” 王凯旋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之色。

“这才是最后一道考验，关于宗门对弟子忠诚度的考验。” 陈玄微微皱眉，低声说道，“若是认为已经入住宗门，便随意且不严谨地外泄宗门机密，那么这种弟子，必然会在对宗门立誓的时候被筛下来。”

“好吧，我说，看来这一百斤灵液也不是好拿的啊！” 王凯旋心有余悸地捏了把汗道。

“如此一手，的确没想到，不过看着架势，以往定是有新进弟子违背了这规矩，在入门大典时，因不敢立誓而被驱逐的先例。”

“好吧。”

……

二人一路交谈，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便回到了宗门外围区域。

“师兄，这一个月我要沉浸闭关，参悟传承，争取一个月后，在证道殿崭露头角。” 陈玄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凯旋道。

“唉，我可不抱希望了。” 王凯旋轻轻摇头，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昨晚玄鸣讲述有关证道殿规则的方式方法。

“借助傀儡论道，我这无上法门能提升的战力太有限了，你身掌两重道之域境，一个月后，主要还是看你，若是你机缘足够的话，未必不能再开先河，拜入宗门仙人老祖门下。”

王凯旋倒是颇为看得开，脸上挂着一抹豁达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到时候，我脸上也有光，好歹同辈弟子之中，也有个仙人弟子撑腰啊。”

陈玄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仙人收徒岂是容易之事，我等只需不忘初心，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