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复位了,那朝堂会风平浪静吗?】
【自然不会,如何处置当初拥立朱祁钰的大臣们,成了首要做的一件事。】
【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初在北京城立下大功的于谦。】
【徐有贞对此最为积极,他说出了一句,让朱祁镇无比警惕的话:“不杀于谦,今日之事无名!”】
【於是,在“夺门之变”后的仅五天,于谦沦为了大明朝堂上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这位保住了大明半壁江山的於少保,被押送刑场。】
【史载,当日“阴霾翳天,京郊妇孺,无不洒泣。”】
【除于谦外,东阁大学士王文,刑部尚书俞士悦,翰林学士商珞等。他们严重的被处斩或流放,最轻的也被是削籍为民。】
【总之一时间“内阁诸臣斥遂略尽,六部悉罢”,正统初年的冥场面,梅开二度。】
【而之後,朱祁镇对景泰皇帝的处理,才最体现他的意志。】
【他搬出了默许夺门之变孙太后,借她之口,在天顺二年初一的制谕中,说朱祁钰“败纲常,变乱彝典,纵肆淫酗,信任奸回……滥赏妄费而无经,急征暴敛而无艺,府藏空虚,海内穷困,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秽德彰闻,神人共怒。”】
就在这时,弹幕突然炸了。
满屏的嘲讽在万朝观众们的眼前划过。
【《自我介绍》】
【《罪己诏》】
【堡宗挺有自知之明啊,骂自己骂的那麽难听?】
【彻头彻尾的小人。】
【我骂我自己。】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属於是】
【这王八蛋是真不要脸啊。】
【妖后。】
【……】
【十八天後,朱祁钰去世了,有说是病死的,也有说是被宦官蒋安勒死,但不论如何,朱祁钰都已经死了。】
【朱祁镇削其帝号,毁去其生前所建的陵寝,并给其安了个谥号:“戾”。】
【但石亨,徐有贞三人此後也相继或被流放,或被杀。】
【……】
【天顺年间,仅荆襄山区一带的流民,就多达百万人,对此,朱祁镇充耳不闻,在天顺朝的最後时光里,三十多岁的朱祁镇,依旧十分容易听信谗言。】
【甚至有传言说太子图谋不轨,他都差点相信,并召来李贤来问,是否可以更换储君。】
【此外,他还给王振建生祠,给也先立庙……】
【天顺八年,三十六岁的朱祁镇驾崩。】
【他给朱见深留下了一个内有流贼,外有鞑虏,国库空虚,朝堂一片混乱的大明。】
【……】
天幕讲完了,这下,万朝观众们也稍稍松了口气。
特别是大明朝的几位朱祁镇之前的皇帝们,看的是既生气又无奈。
大秦。
“明朝这都没有亡啊?”
只需要简单一算,嬴政就能知晓这个时候的大明传承了多少年,毕竟几个皇帝在位的大致时间他还是知晓的。
要知道这明朝可是传承了两百多年。
中期就能出这麽一位能折腾的皇帝,结果还能延续那麽久?
“这朱祁镇也太能闹腾了。”
嬴政揉了揉一直聚精会神看着天幕而有些发酸的眼睛。
“不过此人是坏,特别是复位之後,明明什麽都明白了,却依旧要这麽做。”
“胡亥是纯粹的蠢。”
能让赵高给杀了,他实在是难评。
不如这朱祁镇,用完了石亨三人,直接转手就翻脸不认人。
“于谦,如此为国的忠臣,怎可杀之啊……”
嬴政看着惋惜无比。
虽说这于谦是当初支持朱祁钰即位的,可……如果没有于谦,你朱祁镇就算是现在复位,最多也就是在南京做个皇帝了。
“还有这谥号,这做兄长的过分了吧?”
“废除帝号还不够,毁掉陵寝还不够,这做的有点过了……”
虽说嬴政已经知晓了自己应该没有谥号,但後世这些皇帝的谥号,或是文,或是武,或是宣,或是仁,可戾……
大唐。
“不悔前过曰戾;不思顺受曰戾;知过不改曰戾。”
“这朱祁镇,还真是自我介绍,挺有自知之明。”
“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这戾可不就是他自己心中所想。”
早已经看不下去的魏徵面露怒色,对於如此昏君,即便是明朝的,和他大唐并无半分关系,可以就看的无比火大。
“真是天不假年,让这昏君如此得意!”
李世民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说这朝堂群臣皆是朱祁镇留下的,只是这孙太后,在後宫之中,也没有少帮那朱祁镇。”
“宫里宫外皆是这朱祁钰的人,死的又是如此蹊跷,朕怎麽感觉不对呢?”
“这……倒也不尽然,这明朝皇帝,似乎……都不怎麽长命?”
“这朱高炽如此,朱瞻基如此,这朱祁钰如此,甚至这朱祁镇,也只不过三十馀岁而已,并不算长寿。”
房玄龄确是不怎麽赞同,
在纸上写下几人的名字。
“到目前位置,除却这朱元璋和朱棣,没有一人算是长寿的。”
“甚至天幕此前讲述过的,那朱由校也是如此,甚至朱由校如此年轻即位,其父必然也不长寿。”
“……”
李世民点了点头,一时间沉默了。
如此算来,他活到了五十多岁,在这明朝皇帝里面,都算是长寿的了。
“便是个农家翁,也总不能代代如此,这明朝是怎麽回事……?”
权利更迭如此之快,朝局不稳,甚至朱祁镇此昏君,都是这朱瞻基无暇教导才如此昏庸。
大隋。
杨坚撇了撇嘴。
“这朱祁镇,坐了那麽多年的南宫,也没见半分长进。”
“哦不,玩弄权术的水平倒是长进了吗,可惜一点儿都没用到正经事情上。”
“人家做父亲的,都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个安稳的江山,解决所有难题,一切按部就班就好,他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