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2)

孟大小姐 惘若 4436 字 5个月前

孟葭跟钟灵碰杯,说完,仰头喝了大半杯。

钟灵瞄了眼她二哥,神叨叨的问,“你们也快结婚了吧?”

孟葭把酒杯放到服务生的托盘里。她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压根不信,“蒙谁呢!捺都写出去了,还没撇啊?”

“哪来的捺呀?”

钟灵用力吞了一口酒,“就我哥,那天在我爷爷那儿,指着谈主任的鼻子反驳她,为了你被全家批斗。”

孟葭愣住了。

昨晚问他的时候,钟漱石轻笔细描的遮盖过去,只说争执了两句。

当时她就想,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只是吵两句嘴。

但那样浓的氛围,孟葭被他撩拨的,什么追问的心思也没了,只想了一了相思债。

她能猜到这个过程,是一种怎么样跌宕的程度,但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孟葭张了张口,忙问,“然后呢?”

“然后嘛,他就跪到佛堂去了,下着大雨,后背全都被打湿了。”

钟灵想起她二哥那副狼藉样。

风头过去了,不同的心境再忆起来,难免会觉得有点想笑。

但孟葭笑不出来。

她纤细的五指,紧紧捏着透明展柜的边缘,留下分明的印记。

钟灵问她怎么了。好半天,才看见她垂着眸,慢慢的,轻轻的说了一句,“怎么都跟他的膝盖过不去。”

一场展览看到最后,孟葭只带回一把扇子,雪白扇面上寥寥几笔,画的是一丛蝴蝶兰。

钟漱石洗过澡,额前搭着一绺短发,黑得瞩目,他提了一瓶酒,到书房来找孟葭。

“你看上它哪一点了?”

他摊开那把扇子,目光沉寂的,台灯下左看右看,没觉得特别。

孟葭一回来就忙着欣赏,连衣服也没换,还是在外的那一身行头。

歪在临窗的矮榻上,旗袍有些皱了,她软绵绵起身,把扇子夺了回来。

孟葭笑,“也不喜欢,就是想浪费你的钱,不行吗?”

在展会上喝了不少酒,她连蛮不在乎的笑里,都带着香浮花月的惺忪。

钟漱石坐过去,手伸到她旗袍的翠玉扣上,“热不热?”

做工精巧的物件,连细微之处都独到,那制成月桂花状的扣眼,缝的也很紧。

他忙活了一阵,也就只解开了两颗而已,夜深灯黄里,仅露出一段玉白的脖颈。

但钟漱石已克制不住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凑上前,衔住了她的唇。

孟葭被拉到榻边,坐在了钟漱石身上,摇晃一身浓酽的冷香,融进他的骨血里。

这阵幽冷,再被他用深入的吻,渡回她的身体里面。

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神志昏聩的。

孟葭只感觉的到,微凉的空气和炙热的情欲,在她的皮肤上交织着。

她睁开眼,看着钟漱石原本淡漠的一张脸,渐渐起了变化,一股浓烈的欲色流转在他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