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番外四(2 / 2)

我真不是明君! 危火 12872 字 3个月前

289L:哈哈哈哈那是承安年间最震撼的消息了,太上皇留信一封去流浪,臣子们晴天霹雳哭天喊地。虽然那天的场面,起居郎已经很努力在润色了,但是还能看出来那混乱的场面。

290L:还乐呢,怨种一样等一个男人的下落,等了将近八百年还舔着脸在等的滋味好受吗@全体豆浆粉@国家历史资料馆

293L:靠,我有个朋友说他看了这句话很不舒服,你撤回,我来发。

295L:……真扎心啊,破防了,别问。

298L: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都是豆浆粉,相煎何太急。

300L:皇陵都是空的,里面只放了永和帝的惯用物品,还有零零碎碎的手札,保护性发掘的时候,我有多期待知道他的下落,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后就有多失落,唉。

301L:他真的很不喜欢皇宫吧,承安帝自传里就写了,豆浆其实很孤单,亲人一个个离世。

303L:但是也没想到他走的那么干脆果断,饼帝外甥还被怀疑是他对舅舅下了黑手hhh,各种阴谋论,他自传里都快委屈死了。

307L:期间肯定回来过京城看承安帝的吧,京城还有他那么多臣子友人,他要是不回来,我不相信夏和奚不发疯。

338L:我们永和豆浆大帝,第一个卒年不详的皇帝,谁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

340L:连通内

陆、开海巡航、缔造盛世、让万国来朝,发明创造直接缩短历史进程将近一百年的一个天才帝王,就这样潇洒地抛下他三十一年的心血,自在地去浪迹江湖去了。

343L:呜呜呜,豆浆真的超级棒。

352L:我喜欢豆浆就是因为他果决,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学历史知道这一段故事后,彻底入坑,已经十年啦。

360L:其实关于永和帝不成婚,这点也能解释得通,他不愿意再缔结更深的牵绊,包括伴侣和子嗣,等到身上责任终了,他才真的是他自己,完整的自己。

366L:我也觉得,从奚内阁的游记就能看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到处玩。

490L:其实也蛮好的啦,不知道,就有遐想空间,说不准豆浆真的是神仙转世,一直活到了现在,跟我们擦肩而过我们也不知道。

502L:我倒是认为,只要是他自己想要的活法,那怎么都好。虽然不在同一个时空,但我相信他离开皇宫后,也能过得很好。

510L:话虽如此,还是很想看看他从五十岁后,在史书记载上,戛然而止的人生。

……

他们讨论着历史上的只字片语。

光阴轮转,尘封卷轴、手札上的人物在墨色褪却的纸面上,似乎变得单薄了许多,一生落在笔下,寥寥数行,甚至连面容都不曾流传后世。

但几百年前的故事不曾蒙尘,只是遮上了一层模糊的云雾,失落在时间里,变得神秘而未知,吸引着人去追寻、探索。

倘若真的有一双眼,可以窥见几百年前的某个瞬间——

时间飞速倒转。

承安元年。

青州地界。

一人悠哉哉在路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后,腮帮子开始发酸。

曲渡边捂着自己的嘴,忍了忍,咽下去了。

嘀嘀咕咕说:“果然年纪大了,吃不了酸。”

他只吃了一口,就用油纸裹了起来,然后溜达到旁边的摊位,好奇的看看这个,捏捏那个。

虽然当皇帝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东西全见过,但地方上的小玩意儿还是很有趣的。

买拨浪鼓的小姑娘打量了他一眼,笑着说:“这位小哥,给自家刚出生的小孩买的?看看这两款,都是时新货。”

曲渡边:“我?小哥?”他乐道,“好吧,买一个。”

因为练绵寿决,真气滋养经脉,他老得很慢,除了几根白头发外,他跟小饼看起来像兄弟,不像差了一十多岁的舅甥。

五十岁了还能装嫩,怪害羞(高兴)的。

小姑娘笑道:“好嘞。”

曲渡边玩着拨浪鼓往前走,他刚从京城跑出来两个月。

他知道自己走后,京城肯定炸锅。

这两个月,他都没怎能敢露头,毕竟小饼这些年在他培养下,能力不是盖的,除了小饼,还有那么多朝臣,真地毯式找人,他可躲不住。

过嘛,上个月送了一封信,他们应该不那么暴躁了。那些臣子们还是趁早接受现实比较好,他可不会继续回去干活了,自由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

六六去送第一封给朝堂的信了,顺便提前去隔壁镇买当地的烤鸭。

他们两个约定,在隔壁镇汇合。

算算时间,六六也该去隔壁镇了,他也要寻找渡口出发。

回头让六六咬一口酸山楂,嘿嘿。

年轻的小老头背着手,寻摸到了一处清幽渡口。

周围桃花繁茂,花瓣纷飞,逐水漂流。

这渡口似乎是私人的,平时没太有人来。

渡口旁边搭了个潦草中略带精致的草棚,说潦草,是因为棚子破破烂烂,说精致,是因为草棚里面的床看起来很舒服。

曲渡边:“有人吗?船家在不在?”

没人回答。

“有没有人?”

路过有人回复了一句:“小哥,别喊了,这家渡口的主人是个懒货,三五天才来一次,你要过河,换个渡口吧!”

“这样么……”

曲渡边叹了口气。

好吧,又得多走路,不怪他选的不好,是这个渡口跟他没缘分。

他离开渡口,刚走了约莫十米,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

“喂。”

这声音一入耳,曲渡边就僵了一瞬。

他回头。

是个鬓发生白的齐刘海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淡紫色的衣衫,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狗。他脖子上还坠着一块木牌,上面依稀能看见模糊的刻字。

曲渡边:“四哥……?”

那人弯腰低头,拂过岸边桃花的枝杈,站在曲渡边面前。

“嗯?你叫我什么?”

他眼底是清澈的疑惑,对过往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过了会儿,他哦了声,“我姓眠,叫眠小安,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不好意思啊,我撑渡船是为了等人,不是挣钱。”

曲渡边:“等人?”

眠小安其实不喜欢和陌生人说太多话,但是不知道怎么,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

看见这人背影的那一瞬间,他就忍不住出声喊住了他。

“是那个人给我取的名字,我只知道那人喜欢养狗,但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眠小安顿了顿,“其实,我也不算等他,只是觉得,分别是在岸边,相遇或许也是。”

曲渡边:“你不记得他,或许某一天和对方擦肩而过,你也不知道那其实是重逢。”

眠小安想了想:“都好。”

“只要他认得我,那就是重逢。”

他怀里的小奶狗打了个喷嚏,一片落在它鼻头的桃花瓣被吹飞了。

“嗯,只要他认得你,那就是重逢。”

曲渡边眼睛一弯。

所以,很高兴再见到你,四哥。

青山蔼蔼,流水潺潺。

四季变换,一轮又一轮,该相遇的人,终究会重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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